3. 双生子

《她是心机绿茶(快穿)》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除却原主这个筋脉淤堵的闲人,药谷之内…上至谷主下至仆从皆有内力护身,是以她忍饥挨饿是为常态。

就连每日取血后给予的酬劳也不过是稀粥一碗,咸菜一碟。

饿得她日日体虚。

昨夜之事也是为了在谷主面前混眼熟,以便于解决饭食一事。

花飞烟洗漱完毕后便决定用送血的缘由去谷主的院里混个饭,顺便刷一波好感度。

就差血这个道具了,她内心叹息不已。

原本她想用鸡血的,可是很不凑巧...她如今分文也无,住的柴房亦是空空,除了老鼠一族,可谓是光洁得很。

唉...只能委屈小老鼠了。

花飞烟淡定地手起刀落,接出一小碗腕血后...心满意足得提着腕血走向辞镜的房间。

少女一袭柳绿色襦裙既活泼又可爱,白皙的脸上因笑容而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清透的眸子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飞烟...”

辞镜将笔搁置而下,缓然起身。

温柔的光线透过窗棂在他纤长的睫羽下打下细密的光影,随着他睫毛的颤动,浅色的瞳眸亦是泛起涟漪。

当这双眸子注视着人的时候,仿佛盛放着漫天的繁星与柔情,逼视到灼眼的地步。

难怪原主会喜欢到连命也不要...

可她不是原主,她不会为了虚假的温暖而舍弃自己,花飞烟将装有腕血的篮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谷主,这是我为烟妹妹准备的药。”

“是我今晨特地取的,效果应当很好。”

效果的确极好,毕竟是小老鼠的精华,常说“三吱”补人,这老鼠血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你有心了。”

辞镜拎过食篮。

花飞烟揉了揉肚子,可怜兮兮道,“谷主,今日起得有点早,能留下与你一同用膳吗?”

说着,她微微抿唇,期待地看着他。

他不喜欢有人立于一旁,厌恶他人的侍候,按理来说不应该答应她的要求的。

可不知为何,注视着那双晶莹、润泽的眸子,甚是难以抗拒。

“可。”

辞镜坐于一旁,等待着仆从的布膳。

少女欢跃得如同林间鸟雀,伸出手指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咀嚼。

“谷主,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脏了。”

他抬起手拭去她唇角的残渣,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唇角的微扬与柔和的眉眼。

“谢谢谷主。”

花飞烟羞涩一般垂眸,亦是不再言语。

但凡是他有所触动,这些付出便足矣了,人嘛...还是不能逼得太急。

他这人冷心冷肺,到时候想到其他地方就不好了,还是顺其自然得好。

静默片刻后,还是她主动打破了僵局,“谷主,我的膳食能重新安排吗?山里温差大,我总觉得怎么也吃不饱,睡也睡不好,我这一休息不好,苏姑娘的药便无法及时供应,我生病事小,连累了苏姑娘便是大错了。”

她望着他,小心翼翼道。

少女持着竹筷的一侧手臂以白纱包裹着,殷红的血迹缓缓渗出,沁出斑斑点点的红。

阳光下她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白,唇色亦是薄淡,显然气血贫瘠。

他再一次作出了与自己往日里不相符的决定,“膳食与主院同置,东边的竹园恰有一间空置的厢房,你可前去。”

她不过是一介孤女,生来便可怜至极。他救她无非是因为她的心头血是烟烟的药,是他欺瞒于她,她终归会被他欺瞒至死。

而死对于这样一个命贱的人来说...或许是幸运。

他救她生,予她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给她死前一点甜头,就当是最后的仁慈吧。

这个时候的他,全然忘却了自己非药谷神医...而是噬人的恶鬼。

数年来,死于试药的人已然数不清了,后山的竹林是以人肉为养料。

人前端方君子,人后食人恶鬼,这才是辞镜真正的面目。

他从来都不是仁心的菩萨,仅仅是她眼中的菩萨而已。

而今日所作,他当作是对将死之人的补偿,可将死之人那么多,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将死之人那么多…为何他的善独予一人。

吃饭、住宿问题解决了,花飞烟得到允许后回到柴房开始收拾行李。

她歇了一会,问道,“系统,渣渣的好感度怎样了?”

“有所上升,15点了。”

系统卖着萌,欣喜异常。

话说回来,这次的渣渣确实有点强劲,付出一大堆,收获却接近于无,难怪无人接单。

也幸在她是任务宿主,换个人指不定还会被灌迷魂汤。

凭借着多年的任务经验,她定能玩弄他于股掌当中...她可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最看不得这些祸害姑娘们的渣渣。

她要骗身骗心,再随意丢开他那颗心,让他感受下什么叫求不得。

原主爱他如性命,也未要求伴他终老。

再者,辞镜这个人可算是能够挑起她兴趣的为数不多的渣男之一。够狠,没有一点愧疚心,她可喜欢了!

若是霁月公子如何能予她一剑穿心,擅于制造暧昧,琢磨人心...这样的人放在现在人格都不健全。

他根本不懂爱。

即使是最后取得了他的真心,也不过是一份扭曲的感情...混杂了太多。

他早已习惯了虚伪的面具,不可能毫无保留地爱她。

最重要的是...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视原主为药引。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种因得果。

是他亲手缔造了这场悲剧。

原主能用一颗心去爱他,她花飞烟不能!

她要他偿还!要他悔恨终身!

原主本身就是孤女自然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再加上谷内也不重视,家当也没有几件,她回到柴房取了件换洗的衣服便匆忙朝竹园走去。

约莫片刻,来到一处小院。

竹叶青翠欲滴,环境幽雅,安静怡人。

分明是一派和谐、宁静的气氛,可胸腔内的心脏却如坠井般咯噔一声。

额头及后背沁出了细密的薄汗,衣袖下的指尖亦是微微发抖。

花飞烟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形,唇瓣血色褪尽。

“这不该是我情绪...”

若她没猜错这应该是重要的剧情节点,亦是原主最不想回忆起的...

“宿主,你猜对了,就是在这个竹园,谢厌掳走了原主。”

系统解释道。

担心自家宿主害怕,它又继续说到,“不过呢...距离那场事故大约还有三个月,之前嘛...都是安全的。”

三个月之后就是她坠入炼狱的日子。

炼狱也好,深渊也罢,若她不得好活,她就要他们一起去陪她,那样才公平嘛!

就是有一点可惜了...溜大号渣男没有多少时间了,不然的话,她还可以放个大招。

说真心的,这些年棋逢对手可真谓稀罕事。

渣得缠绵、婉转,说谎话如喝水...合她的心意。

想到这里,花飞烟的心情越发得好,她决定拿上“心上人”辞镜赠与的钱财逛下烟柳镇的鹤馆。

“宿主?你这是...”

系统急了。

它就知道自家宿主不靠谱,关键时刻还得靠统统。

“不懂么?放松心情啊!温柔乡最是迷人...”

她一脸向往样。

系统哭唧唧,“宿主答应过我的...”

就知道自家系统弱不经风,花飞烟揉着系统柔软的绒毛,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我这不是为了完成支线任务么。”

见系统金豆子不再掉,她叹了口气道,“支线任务围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配鱼夜展开,他是罪臣之后,自贬为贱籍后,日日在勾栏内卖唱,虽说是清倌,可也是命比纸薄...可就是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尝试以命救她,甚至于结局...为了她殉情而亡。”

“而此次的任务是让他活下去,且为他赎身,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情债难偿,命债难抵,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原主永远不可能回应这份感情,他亦是因此而将真心埋藏于心底,至死也未说出。

他的一生很苦很苦,年少时金贵,少年时卑微,后来颠沛流离....仅仅是因为她曾施舍过一小块馒头给他,便拼尽全力去对她好,到头来连喜欢都来不及说。

世家公子跌落尘泥,为了替她置办棺椁,死时连衣物都残破不堪。

面对这个任务花飞烟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思虑了一会儿,她索性将那些情绪皆是抛之脑后,径直跨入鹤馆。

一进楼,各色的少年围了过来,他们纷纷献殷勤,“姑娘,我们这好玩可多了,什么听曲呀!花舞啊!可谓是应有尽有,保证姑娘玩得舒心...”

一个个瞧着她的样子像大款吗?她的额角抽了抽,面上却是不动,“鱼夜,我要鱼夜....”

“他...”

一青衣公子面露难色。

“他不太听话,伤了姑娘就不好了,要不...换一个?”

领头的中年美大叔劝告道。

“不,我就要他。”

花飞烟直接点名,摆出铁了心的样子。

“好的呢!姑娘,随我来...”

美大叔一挥手帕朝着厢房而去。

她亦是紧跟其后。

他俩站定,正要推开房门...

忽闻一声尖锐的断琴之音,紧跟着是男人粗暴的声音。

“都坠入烟花之地了,还装什么高洁!”

“一个玩物而已,真当自己是首辅家的公子!”

“若是不讨好我,我让你活不过三天!狗应当有狗的样子!”

“恕我不能。”

是清澈而平静的声线。

话落,是沉重的撞击声。

可想而知他正遭遇着什么,花飞烟快速推开房门。

只见,单薄、瘦弱的雪衣少年躺在地上,兔子般圆润的眼睛凝聚着绝望,脸颊苍白毫无血色,嘴角挂着血迹,白皙而好看的手指被人踩在脚下。

狼狈不堪。

“放了他!”

她出声呵斥。

少女的声音软糯而坚定,面容精致、秀雅,不像他,脏兮兮的。

鱼夜紧紧地盯着她。

那一瞬,他仿佛看见专为救赎他而来的神女。

那袭柳绿色的身影离他越来越近,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她瞳眸边缘根根分明的眼睫,鱼夜不知所措愣在了原地。

花飞烟上下打量羞辱少年的男子,见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形貌,轻蔑地笑道,“就是你说鱼夜是狗的?”

“是又如何!他就是贱籍,难不成我还说错了?”

少女貌若春花,巧笑嫣然,恰似山巅晶莹雪,那人看得直了眼,竟用折扇抵到她的肩侧调笑起来,全然不知她眼底的寒意。

“小姑娘,若你与我把酒相谈,我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见他色心再起,在楼子里呆贯的鱼夜哪里还能不懂,他挣扎起来,面色涨得通红,“不关你的事,快走!”

然还未有动作身上踩踏的力度就加大了,他动弹不得,绝望地看着她。

花飞烟勾了勾唇,顺着折扇的位置折断了男子的手臂,顿时,痛呼声起。

娇俏可爱的姑娘在转眼之间变为狰狞恶鬼,他连忙跪地求饶。

“是我的错,求您不要计较,若您放过我,我什么都可以给您。”

“真的?”

她把玩着匕首扫了他一眼。

“自然是真的。”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飞烟弯腰齐根割断了他的手指。

至那他人屎尿横尿,她方冷声道,“滚吧!”

鱼夜怔在了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环抱匕首的少女,直至眼前之人微微躬身,“还不快起来,躺着等死么...”

她之前怎么不知道这男配这么傻,真不知如何混进魔门的。

少女肌肤胜雪,一嗔一怒灵动得像画,她与他靠得那样近,乌发遮挡的耳下泛起绯色,他不自然地咳了几声,以掩饰自己失态,“多谢...姑娘相救,但请姑娘早点走,免得被我这有罪之身所累。”

鱼夜艰难起身,垂眸立于一侧,不再看她。

“厌烦我?想赶我走?”

花飞烟一挑眉,握住他受伤的手。

“你...”

感受到指尖微热与柔软,鱼夜的脖颈爬上了几抹红。

他想要叫停姑娘,却不知怎的...舍不得,或许,他骨子里便如楼主所说...低贱吧。

见他神情由惊讶转为低沉,花飞烟松开他的手,“方才是我用真气给你续骨,若是介意...就算了吧。”

“不是...我一介卑微之人,还请姑娘远离。”

鱼夜咬唇出语。

闻他所言,花飞烟笑了起来,“卑微?你出生世家...何谈卑微?若你卑微,那我这孤女可不就惨极?”

心头一慌,他顾不得男女大防,攥住她的衣袖,语气慌乱,“不是的,姑娘自是高贵,而世家不过是一梦...”

“我如今只是鹤楼的小倌。”

他似是难以启齿。

心结原来是身份啊...花飞烟朝他逼近几步,抬手抚上了他的脸颊,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若我说我能让我摆脱这一切呢?”

“你想要什么?让我猜猜...”

“是平反你父亲的冤情,还是夺得这江山...亦或者于边陲建业...”

受不了她灼热的眼神,鱼夜悄然退开一步。

他沉思良久,方缓缓启唇,“多谢姑娘美意,鱼夜如今戴罪之身除却渴求自由,便是别无他求。”

鹤楼像是一座囚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凭借着令人作呕的小心思,他想要利用眼前这个救他于虎口的少女脱离此地。

阴暗又下作。

果然,来这腐败之地三载,他终究与他们同化...亦不再是首辅府霁月风光的公子。

少女静静地注视着他,未言一语,正当他觉得她会放弃他时。

她浅浅一笑,“就这?我还以为你想要什么...放心,若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寻来。”

她知道他有利用她的心思,可那又如何,若换作是自己,她恐怕会做得更绝。

她向来欣赏聪明人。

“你为何帮我?我...身无一物,若你想要...”

说着,开始脱下外衫,他微微咬唇,动作缓慢,眉头亦是微蹙。

花飞烟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赶忙拉上了他的衣襟,倏然间对上了那双微红的兔子眼。

她清理了下脑子里的乱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免得打爆他的狗头,“我看起来就这么饥渴?”

懂她的意思,鱼夜也愣住了,他微微皱眉,似是不解,“那你为何冒着得罪丞相府公子的风险救我?”

他除了这副身子,哪里值得她夺取。

“还记得小时给你馒头的小姑娘吗?那时,我便觉你有缘,而今见你过得更惨,这心下呀...就过不去...我最见不得可怜兮兮的人。”

“总之,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而来的...便可了。”

这理由蹩脚,她自己都不会信,可她确实是为救赎他而来的,不是吗?

为你而来...她从来不知道这句话于溺水之人意味着什么,鱼夜面色平静,内心却掀起轩然大波。

“那我...”

他埋头,眼神闪烁不定。

花飞烟未注意到他的异常,她自顾自地说着,“我已为了重新置办了身份,如今你为良籍,城南有一处留给你房产,日常生活所需金银我隔月便会寄给你。”

说着,将地契全部给了他。

鱼夜将地契抱在胸口,小心翼翼地问,“姑娘的名字叫什么?若我要还房产也好寻你...就当我暂帮你打理。”

男配的自尊心在作祟呀,她抿唇一笑,“花飞烟,我叫花飞烟。”

“飞烟...我能叫你飞烟吗?”

不就一个称呼么,用得着那么纠结吗?内心吐槽,面上却是和善,“不无不可。”

鱼夜偷瞄了她几眼,见她要走,终于鼓起勇气说到,“飞烟,你还会回来吗?”

“当然!”

花飞烟脚步微顿,转头而答。

至走出鹤楼,她又采买了一大堆食物、衣裙,又购置了大套家具...将银钱花得差不多时,才缓缓朝着药谷进发。

看着金灿灿的落霞,她内心豪情万丈,真想咏诗一首,以抒发心中的喜悦之情。

见宿主诗性大发,系统急忙钻出,它捂住自己的小耳朵,“宿主,我们只完成了支线任务...离主任务还差得远,你不能堕落呀!”

寻常被扫兴,她肯定要将系统的绒毛都撸光,可今天不同...她高兴!

花飞烟朝系统伸出了罪恶之爪,“你确定只完成了支线任务吗?”

“不是吗?”

“可不仅仅是...我们还羞辱了男主,因为我今日逛鹤馆的钱由男主出,我用着他的钱看美人,养眼又畅心!而且丞相府也不会放过男主。”

“好一招祸水东引!宿主真是狡猾!”

挼毛的力量骤然加大,系统屈服于胁迫,可怜巴巴道,“宿主真优秀!”

“对的,对的,我的乖宝。现在,你伟大又善良的宿主要去与辞渣渣交流感情了,谁叫我非他不爱呢?”

花飞烟作娇羞样向空中抛了个媚眼。

系统恶寒!深度恐惧宿主!

心情愉悦,工作激情也调动起来了,花飞烟决定今晚再寻辞渣渣。

她想好了,她要在短暂的时间内让辞镜习惯自己的存在。

毕竟,习惯是人的一部分,他不可能戒除得了,她要为他的悔恨埋下种子。

相信有一天,这份悔恨亦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这便是她为他种下的求不得。

花飞烟挤出一小滴指尖血再混合老鼠血,将其盛放在瓷碗内,携着血来到药谷的主院。

“谷主...”

她一回谷就特意换了身雪色衣裳,衬得她若秋风中纤细的花枝,苍白、羸弱,带着病态的残破之美。

少女柔弱可爱,辞镜心下一动,不自觉地问出,“你今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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