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五派会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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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人的乐声刺穿而来,叶行潇却好像充耳不闻,挥剑将所有毒物逼开,剑影之下没有毒物能活着靠近他一步。叶行潇淡然而立,而那人却惊慌大骇,更加卖命地催动着唢呐,但叶行潇提着剑步步逼近,他的心绪与他催动的毒物是相互感知的,在他恐惧的影响下那些毒物也骇然地后退,缩回了他的竹箧中。

那人跌坐在擂台上,手中的唢呐也滚出去了很远。叶行潇单手横剑,凝视着他问道,“还战吗?”

“不…不了。”他颤抖着声道,连滚带爬地拣起了唢呐下了擂台。

“好!”台下爆发出一阵高昂的叫好声。

叶行潇利落地将剑收回剑鞘,噙着些许恣意的笑看向台下的小舟,得到了小舟赞许的回笑。

设擂台的擂主将头筹送上,叶行潇拿来看了几眼,便塞到了小舟手中。小舟看着手中这件看上去有些粗糙的软甲,疑惑问道,“这是何物?”

“这是上弦宫的宝物弦丝甲,普通的兵器是斩不断的。”擂主一脸迎笑解释道。

叶行潇向擂主点头致礼,算是收下了,带着小舟远离了众人审视的目光,边走边道,“想不到上弦宫没落至此,连私藏宝物也流落民间做了擂台头筹,想来这次五派会盟,上弦宫也是派不出后人来参加了。这弦丝甲你收着吧,虽然效用没有那么神,但护着你抵御一些小打小杀还是没有问题。”

小舟摇头,将弦丝甲还给他,“这是你赢来的头筹,我可不能无功受禄。”

“对我来说最好的防御便是自己的武功,倒是你,我总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倒时它总能替我护住你一二。”

小舟隐隐觉得这话蕴藏着无限的亲昵,但未有点破,只是默默将弦丝甲收了起来。

五派会盟即将召开,因是太一门寻回了周国皇室承诺的宝藏,以是大会地点设在了太一门。叶行潇为了还织金坊的人情,孤身携了信物前去赴会,并勒令小舟不许跟随。

叶行潇离开半个时辰后,小舟与殷武一道去了太一门,就在门口远处的灌木丛后蹲守着。他们到的时候,叶行潇已然进了太一门,而重武盟、五毒帮也陆续带了信物来,小舟记得叶行潇手中的银茧是点金阁的信物,那还剩上弦宫的信物还未现世。

他们等到半边身子都麻了,终于看到了一行人姗姗至太一门,为首一人面相平平无奇,身材颀长挺拔如松,身着金纹玄袍,一头黑丝以银冠束起,小舟觉得这一行人进退有度,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军中人,尤其是为首那人,小舟觉得他甚为熟悉,像是从前见过一般。

小舟悄悄凑近,那一行人正和太一门的人核对着信物,她只粗粗看到是一只银蝶的模样。似是信物无误,为首那人便收回信物,隐在袖中的半截剑露出了剑柄,小舟睁大眼眸,那剑柄上刻着的银螭祥纹她见过,那是她叔父行渊王的佩剑断尘剑。

她的皇长姐肃羽昭小时常在叔父那习武,一直对断尘剑是心心念念的,曾有一次肃羽昭将断尘剑画了下来,跟她细细炫耀着这把剑有多削铁如泥。她叔父早在北海之战中战死了,那这把剑必然就在当初的世子哥哥——现在的行渊王肃璧卿手中。她与肃璧卿并不相熟,只是在小时的几次宫宴中见过几面,还是在皇长姐的介绍下怯生生地叫过几次“世子哥哥”,之后几年肃璧卿随着叔父到燕台州驻守,他们就更不会见面了。

难怪她觉得那人熟悉,他应当是易容来到此地,怀着上弦宫的信物来此赴会。可小舟不明白,他是燕台州守将又承袭王位,为何要掺和进江湖事来。

那一行人进了太一门,大门沉沉关上,门口陷入沉寂。

殷武拍了拍小舟的肩,“走吧,别看了,人都已经进去了,我们在这蹲多久都没用。”

小舟心事重重地点点头,跟着殷武一道回去了。

而在重重守门之内,叶行潇刚刚才跟着太一门的弟子在一处房中落脚。太一门待客倒也客气,只问了他名号也不问他的出处。他先警惕地检查了房中,确认无误后才安然坐下静静地喝着茶,细细想着妁娘交代他的事。

等了三盏茶的时间,方才带他来的弟子又来敲门,说是请他前去正厅赴宴,他提上剑便跟着出门了,一路上装作无意地观察着这周围的布置,大致在心中描绘出了一副形似道家八卦的布局图。到了正厅,太一门的掌门正坐在主位,两侧则是重武盟、五毒帮的人,还有一行人不知是何来路,他猜测应是身负上弦宫的信物。他一一点头致了礼,其余门派都是一伙一伙来的,只有他孤身一人,也无怪乎太一门最后才想起来请他。

重武盟、五毒帮中,他见到了前几日在擂台上的老朋友,那位吹唢呐的见了他,阴郁的眼眸瞪了瞪大,隐含着些许不忿。

这宴会极其无聊,叶行潇看着桌上的饭菜也无甚胃口,在厅中演奏的舞乐甚是平淡,他倒是有些想念小舟那沁人心腑的琴声,这几日在织金坊她总是和那几个乐女混在一起,编曲谱章的天赋被那些乐女崇奉。

他百无聊赖地灌了杯酒,走出天外的心绪突然被太一门的掌门叫回,“叶少侠?”他一下回了神,在旁人的提醒下才知掌门是在问他师出何派,他提着剑起身抱拳致礼回道,“在下出自峣山朝隐宗。”

掌门有瞬间的愣神,感慨道,“想不到朝隐宗仍有弟子踏足江湖。”众人望向他手中的合庸剑,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

叶行潇淡淡一笑,坐下时感到对面那伙不知来路的为首一人正审视地看着他,叶行潇大大方方地举杯给了他一个还算友好的微笑,而那人只漫不经心地回了一杯。

这宴会也无甚大事,只是掌门与各派商量了开启宝藏的时辰,以及最后宝藏如何瓜分,叶行潇对宝藏没有兴趣,也没怎么留心听。

宴会结束,一直静待至深夜,叶行潇换下了扎眼的白衣,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悄隐入夜色中。他无声地穿梭在屋檐上,漫无目的地搜寻着,大约做了一刻钟的檐上君子,他都快把太一门踏遍了,终于寻到了一处看着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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