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行潇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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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感受到她身边的空缘似是突然一滞,但又很快若无其事。而空月也怪道,“朝隐宗?传闻多年前朝隐宗早已隐迹于江湖,竟不知还有弟子。”

朝隐宗乃是战国时期的大和剑圣叶隐创立,却因匈奴作乱和净月派的剿灭险些灭门,借由皇室之力才得以喘息之机,却遭皇室背叛,第二任掌门莫行休与叶隐之女叶摇柒皆死于皇宫内。接连遭受重创的朝隐宗由叶隐之徒叶九接手,自此退隐江湖没入峣山。除了十几年前的子容真人,朝隐宗在江湖上再无其他消息。

空月是出家人,一向看淡红尘,也不愿去推究一个门派的荣辱。在这座地母庙内修行的皆是武僧,但向来和朝隐宗一般不理江湖纷争。叶行潇背着剑找上门时,他毫不犹豫地否认他要找的故人就在此处,奈何拗不过叶行潇的执着,他说师叔已将这位故人的身法教予他,只要他与这人交手必能相认。空月无奈,只能与他切磋。

“少侠,老衲已与你交手,这座庙内所有人的身法都与老衲同出一路。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故人,走吧。”

叶行潇仍是执拗,“我是从织金坊得知那故人就在此地,这消息应当无误。还请大师容我在庙中逗留几日,只有完成师叔的遗愿我才能安心离去。”

“罢了,罢了,少侠自便吧。”空月摆摆手,转身向庙中走去。

“多谢大师。”叶行潇笑着向空月的背影作揖道谢,随即跟着往庙中去,路过小舟身边时,他有些许惊讶,只礼貌地向小舟作揖致礼。小舟也淡然地点头回礼。

大雨冲路,湿滑难行,小舟只能在庙中再滞留一日。山间清幽,她想着既然是要去祈福的,在哪祈福都是一样,她便跟着大师们一起诵经。夜间索然无味,她便摸索出一管萧想寻一方静处独处,走至流水畔处却发现空缘正对着溪流盘腿坐着,似是在闭目冥想。察觉到小舟轻微的脚步声,空缘睁眼回头,道,“施主怎一人来此处?”

“那大师呢?住持他们都在大殿内礼佛,大师为何一人在此处?”

“自心净土,处处道场。”空缘淡淡道。

“大师好境界!”屋顶上传来爽朗的一声笑,小舟和空缘抬头望去,是叶行潇单手肘撑着斜卧在屋檐上,手中还握着一坛酒,一身白衣在夜色中十分惹眼。

“施主,佛门忌酒。”空缘站起身双手合掌道。

叶行潇脸上的笑突然一滞,尴尬地将酒坛封上,放在屋脊上,诚恳地认错改正。空缘对着他微微一鞠躬,悠然离去。

独留小舟和屋顶上的叶行潇一高一低对视着。小舟仰头望去,能看见叶行潇正在明月之下,广阔的夜幕下他却显得没有那么渺小,她从小到大都只和围在宫墙内的四方天相看两厌,此刻羡慕地问道,“在上面看天,会更好看吗?”

叶行潇指了指靠在墙边的一架破旧的梯子,戏谑笑道,“不如你自己爬上来看看?”小舟觉得这人似是在讥笑自己,猛地被激起了气性,真的去费劲地搬了那把梯子来,哆哆嗦嗦地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叶行潇喝了酒有些放浪形骸,原本只是想逗一逗这个看着就很娇气的大小姐,没想到她还真的赌气自己爬了上来。他错愕地想出声阻止时,那梯子的一阶已经断裂,小舟一脚踩空便要摔下去。叶行潇瞬间飞身而去,一手揽住小舟的肩,一手背在身后,同时便足尖轻点向上而去,两人轻盈地落在屋顶上。

他放开了自己的手,诚意致歉,“抱歉,在下冒犯了。”小舟双颊泛红,两手不经意地抠着手中的萧,垂眼摇摇头。

在不知所措的氛围中,两人只有先都安分地坐下来。小舟抬眼望着头顶的天,深蓝的夜幕泛着微微幽紫,点点星辰璀璨,真的比她在宫墙内看到的天广博许多。她不禁沉醉地微笑着,未曾察觉坐在她一尺远的叶行潇正好奇地观察她的神色变换,“你是哪里来的闺阁小姐,好似从未见过这般天一样。”

小舟转头看向他,苦笑道,“你时时刻刻都能见到的,或许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叶行潇自知好像戳到了别人的痛处,只能生硬地转换话题,“你还会吹箫吗?”小舟点头,拿起萧放至唇边,望着天际远山吹了起来。

叶行潇静静地听着箫声,拔出放在身边的剑默默地擦拭,月光下剑泛着银光,散发着凛凛杀意。小舟吹完一曲,放下萧问道,“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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