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重生后和高岭之花太子he了》小说免费阅读 171shu.cc

容颍怔然一息,他仿佛根本没听清一般,轻声询问了句,“什么?”

然而容颍知道,赵阶方才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有落下,乍然听到赵阶的问罪,他竟觉得喉头干涩。

如置炭火。

又似,满饮了一盏醴酒。

赵阶仰面,静望容颍眼中的自己,他抬手,环住容颍的脖颈,顺势往下一压。

容颍瞳孔一震。

赵阶微微用力,果不其然感受到容颍将头低下,只是不知为何掌下肌肉僵硬得宛如一块石头。

“做什么?”容颍问道。

很低,似乎想掩饰声音中的异样。

赵阶凑上前去,拥了满怀冷梅香,“陛下,是在为臣炮制死法吗?”

烛光撒入赵阶的瞳孔。

像是猫?还是,狐狸?

两人的距离太近,吐息都交融着。

容颍听得见,自己不再平静的呼吸声。

他抬手,似乎想推开赵阶,却又不知为何停在了半空,他听见自己说:“朕不知道此事,更无想赐死阿阶之意。”帝王垂眸,语调温和却笃定,一字一句道:“绝无可能。”

“陛下,”赵阶的手腕在微微发颤,说来可笑,他这一生中拉过无数次硬弓,却只有在这一刻,几乎克制不住颤抖,“容颍,”他的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砾打磨过,“别再绕圈子了,让我安心。”

赵阶的呼吸落在容颍的皮肤上,烫得令人战栗。

容颍再开口时,却冰冷得如同一捧浮冰,“你还是觉得,你我二人不过一场交易?”

“不是,”赵阶断然回答,他漆黑的眼眸与太子淡色的双眼对视,“陛下,臣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刹那间,整个未央宫静得如同一座陵寝。

容颍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在缓缓流逝,越来越冷。

他闭上眼,只觉方才的炭火被塞到了胸口,不觉得温暖,但足够将人烧得鲜血淋漓!

容颍喉结滚了滚,再睁开眼睛时竟像往日那般清明,他说:“有些事情,你若要做,说明缘由朕不会不允你。”

只有赵阶看清楚,这层清明下,掩藏着滔天之火。

或许是怒气,或许是其他。

几番真心被作践,若非容颍涵养极佳,赵阶漫不经心地想,他此刻或许已经人头落地。

容颍不止个痴心不改的凡夫俗子,更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

顿了顿,似是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容颍继续道:“你不必取宠迎奉,更无需对朕这样做,”声音轻,却清润动人已极,“方才是朕失态,请卿,恕朕无状。”

赵阶盯着容颍开开阖阖的秀色嘴唇,半晌,缓缓摇头。

“容颍,”赵阶道:“即便是取宠取信之举,令我心安,又有何不可?”

“你既然待我真心实意,你怎么舍得看我日夜煎熬,饱受磋磨?”

赵阶收敛了满眼笑意,顷刻间面无表情,如同最最精美的瓷像,美则美矣,却毫无活气。

容颍眸光一颤,“阿阶。”

许是天性使然,也或许是少年时的巨变,赵阶很难相信,有谁不怀有任何目的优容善待他,他拼尽全力地让自己变得有用,有利用的价值,而不是被人轻易地弃之如敝履!

容颍与赵阶见过的所有人都不同,帝王对已是阶下囚的他百般纵容,但却更令赵阶如鲠在喉。

如果容颍对他的皮相、对他的讨好,对他现在所能奉上的一切都珍惜无比却慎之又慎地拒绝了,那么容颍到底想要什么?

一生都乐于揣摩人心的赵阶实在受宠若惊,实在惶恐无地。

这种恐惧与死去的族人一样,夜夜在梦中折磨着他。

“容颍,”赵阶的声音中透出了深深的疲倦,“自赵氏一族获罪之后,我已不知安枕是何滋味,容颍,就当是为了令我倦累得无暇做梦。”

“我在利用你。”赵阶道,他竟如此正大光明地将这些话诉之于口,手指滑落,挑起帝王的下颌,出言已是大逆不道,明明势微,却姿态睥睨,“你说过,你倾慕我,既然如此,让我利用你,于你而言岂非幸事。”

他想象中的帝王一怒并没有出现,那种直接把他拖出去斩了好事更想都别想,容颍静静看了他许久,才说:“朕让太医院给你开些安神的方子。”

赵阶激人不成,反而被气得口不择言,“我看还是先让太医院给您开开方子吧!”

容颍无奈道:“阿阶。”

他要起身。

赵阶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往下用力一扯,“容颍,我想睡个好觉,但我不想服药。”

帝王的动作一顿。

赵阶与他对视,“最最要紧的是,”他说的无比流畅,不见任何羞赧之色,“我也肖想你。”

……

入秋之后,后半夜冷意侵体。

熏笼中,银炭被燃烧到了极致,不堪重负一般地喀嚓爆开,火星四溅。

容颍日日晚眠早起,还是第一次天色渐明却没有立刻起床。

“容颍。”刚醒来的人语调中饱含睡意。

容颍垂首,温柔地嗯了一声表示询问。

赵阶说:“你压我头发了。”

后者一愣,立时起身,却发现根本没有赵阶口中的所谓头发。

纵然燃了炭笼,离开被褥之后还是觉得身上发冷,思绪回笼,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张口时却发现自己的唇角不知何时扬起。

他起身下床,不忘将赵阶的被角掖好。

素来克己守礼的帝王还是没忍住伏下身,在赵阶耳边轻笑着说了句,“肖想我?”

梅香徐徐将赵阶笼罩,他往里面更温暖处钻了钻,漫不经心道:“哄骗陛下的借口罢了。”

他倦得厉害,连眼皮都掀不开,说话时懒洋洋的。

赵阶在心中轻啧一声。

容颍不是个病秧子吗?

容颍又笑。

赵阶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耳朵,哑着嗓子道:“陛下,看在贺总管诚惶诚恐地守在外面的份上,您真的该起了,您御极数年以来朝会无一日不亲至,再耽搁下去,您就要告假了。”

赵阶的应对颇像某些被御史弹劾的勋贵纨绔子弟,花言巧语,将人哄来后又态度大改,冷若冰霜。

容颍没想到自己也有体会这等滋味的一天,一时心情微妙,思索片刻,“你受寒了?”

赵阶偏头,眼中清晰地显露出了无言以对。

陛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立时红了,不先去更衣束发,反而亲自去倒了一盏茶给赵阶。

赵阶就着容颍的手将茶饮尽,双眼一闭,砸回到枕头上,朝容颍摆摆手。

寝衣半夜换过了,容颍的衣裳穿在赵阶身上有些宽大,袖子顺着手腕滑落,露出一点红……容颍眼疾手快地给他塞进去了,而后才轻轻起身出去。

赵阶在内殿,能听到外面刻意放轻的声音。

他睁眼,他此刻应该有很多事情要想,但因为先前已经想过无数次,故而此刻脑中空空,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日上三竿,赵阶才悠悠转醒。

容颍竟在他不远处批奏折。

听到声响,帝王道:“既然醒了,便起来收拾一下用膳吧。”

阳光射入,微风吹拂,容颍垂落在身后的长发也随风轻曳。

赵阶道:“好似新婚第二日的新妇。”

容颍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还有气力斗嘴,看来昨晚说的累当不得真。”

赵阶眼尾泛着一圈红,撑着起来,道;“累是真累,但嘴还张的开。”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好像两人在昨夜之后当真身心相契,亲密无间。

他起来更衣,容颍瞧了片刻,放下朱笔,示意明许退下。

赵阶原本闭着眼,闻到那股熟悉的梅香也知道服侍的人换了,但他毫不在意地由着容颍为他更衣。

就在容颍躬身给他系带时赵阶也不睁眼,俯下身,在帝王净白的面颊上轻佻地亲了一下,“多谢陛下。”

容颍的耳朵又红了。

明许立刻低头,权当看不见。

心中更佩服面不改色的贺叙了。

之后一月,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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