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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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在外面时有些逆着光线,李元纬一时没能看清李挽的脸色,待他绕◎

方才在外面时有些逆着光线, 李元纬一时没能看清李挽的脸色,待他绕过门进来后,就看见李挽脸色比平常时还要惨白几分。

李挽平时时脸色便血色甚少, 现在更是连一抹红也见不到。

李元纬顿时吓了一大跳,紧张到用手护着李挽,生怕李挽下一刻便晕倒过去, “挽儿,你哪里不舒服?你先坐下, 我让人立马去喊大夫过来!”

说完,便就要冲向门外,只刚迈开步子衣袖便被拉住了。

他回过头, 李挽纤细的手指正落在他今日所穿的靛青色衣袍上, 手背上青色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李元昭按下心中急躁,蹲下身来, “挽儿, 你先松开,我先去喊大夫过来?”

李挽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不用, 我坐一会便好了。”

李元纬知道拉住自己衣袖的这只手并没有太大的力气, 他稍微挣脱一下便能挣开,目光扫到李挽苍白的唇色,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正待站起来时,李挽轻轻喊了一声“二哥”。

轻轻地, 李元纬却觉得这两个字就让自己无条件妥协了。

更何况, 伴随着的还有李挽清澈到一眼望到底的目光, 他觉得心不受控制地软到一塌糊涂。

顺着李挽眼神的示意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李元纬倒了杯温水递到李挽面前,“好,你不爱看大夫,我便不去喊,咱们就等上一会儿,若是没有好转,就必须听二哥的,让大夫来瞧瞧好不好?”

李挽点了点头。

刚刚被李元纬挡住的日光又落到了李挽脸上,她有些不适应地眨眨眼,李元纬立马注意到了,起身将帘子拉上了半截。

其实自从李挽回到京城后,一开始大夫几乎每日里都会过来瞧瞧,因为李挽不肯诊脉,又言说慧通大师帮忙看过,并无什么隐疾,是以云如梦便一直也未勉强过他,只听了大夫的常做些温补的药膳。

李挽不喜人多人杂,也不喜住处太多下人,云如梦便命人直接在他的院子外面修了小院,服侍的下人都住在哪里,不经传唤一般都不会来打扰他。也正是如此,刚刚李元纬才必须亲自出去喊人。

喝光了一杯温茶,李挽又主动吃了块点心,脸色才逐渐缓和过来,李元纬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心里却在暗暗打算回头还是要找个大夫问问这是什么情况才能彻底安心。

李挽缓过来后声音也恢复回了往常那样,“二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以往每日这时候李元纬都会在他的小院里练枪法。

听闻她这话,李元纬猛地拍了下脑袋,这才想起自己是过来干什么的,“爹从宫中回来了,娘让我过来喊你一同过去。”见李挽听他说完后便要站起身来直接去主院,他又赶紧拦住了,“要不我直接让人喊爹过来好了,反正他今日里本就打算过来看你的……”

李挽院子有直接通往主院的小路,实际上走不了几步就能到了。

这么短短的距离里,李元纬每隔一两步就要问李挽一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直到撞上了正要去找李挽的刘嬷嬷方停下嘴来。

李挽每日午睡醒来的时间都非常固定,云如梦等了一会不见人来,以为李元纬根本没去喊人,便又让刘嬷嬷跑了一趟。

“四公子来了?夫人正念叨着呢!二公子四公子先进去吧,我刚好去厨房看看新炖的鸽子汤好了没。”

主院内,云如梦继续上午没收拾好的行李,见二人进来,开口道,“你们爹在书房呢,过去吧。”

李元纬一听这话立马向后退了一步,对上李挽有些惊讶的眼神,强行找了个借口,“挽儿,你先去吧,我想起要去找元经有事,晚些再来寻你!”说完,似是担心下一刻李贺之直接从书房中出来一样,利索地溜走了。

从雁南城来京城的路上,李元昭为了给李挽解闷,也讲了不少关于宫中的事情,但那时李元昭总是一副轻松自在的口气,李挽想过定不会如同李元昭所讲的那般简单,却也未曾想过竟这般复杂。

李贺之直直讲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云如梦在外面催促了好几遍时方结束。

“……贵妃那边许是想借着五皇子拉进些和府中的关系,但五皇子此子性子甚为乖戾,怕是不会乖乖听从,若是他为难你,你也无需顾及太多情面,不必委屈自己,若是合得来,尽管随心,目前天字班的事情还影响不了外面的局势。”

看着李挽在一旁乖乖点头,李贺之忍不住还想再多嘱咐几句,外面云如梦却已经彻底等不及了,“偏偏就要等到今日说,说了这样久,挽儿都该累了,先出来喝一口热汤……”

第二日一大早,李元昭亲自去送李挽,李贺之必须要去上早朝,云如梦却是想要直接跟到学府门口去,被李挽劝了多次方在李府门口止了步。

看着马车逐渐离了视线,云如梦仍不肯回去,担忧道,“昨日里备的那样多东西都没法带过去,也不知晓学府里的物件挽儿用不用得惯?”

嬷嬷见状,忍不住笑道,“夫人,您就放心好了,大公子不是说了吗,那都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东西还能差了去?”

学府距离相府并不近,大概过了将近两个半时辰马车才逐渐慢下来,李元昭将车停稳,吩咐人将车上的东西取下,李挽打量了一圈,竟发现这座学府地理位置实际上很是偏僻。

李元昭在一旁解释道,“这是为了防止有学子偷偷溜出去在外面胡混,从今朝开始,便将学府设在这里了。”

学府外面已经有人出来接应,“李大公子来了,那这位应就是李四公子了?”

李元昭和宁楚遇早两年也都在此读书,是以学府中的人倒也识得他。

一般来说,除了皇子之外,其他人都只能自己带一个小厮进去,李挽带过来的正是昨日陪着他去上街买东西的六子。

李元昭伸手将不知何时落在李挽头上的一小片叶子取下,柔声道,“挽儿,等过几日我过来接你。”旁边六子见状立马道,“大公子放心,我会好好照看四公子的。”

李元昭点点头,昨日里他已经特地将六子喊过去吩咐了一遍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又转头看向刚刚说话那人,“陈书长,舍弟便劳烦您多多照顾了。”

学府内,天子班虽是独自一班,但实际上和其他班是紧挨着的。

听着旁边班里有人在小声议论今日里新来的学生,五皇子宁祈言伸手拉了拉前面人的衣领,“喂,你出去守着,若见到人立马回来报信!”

被他拉住之人正是七皇子宁祈宇,闻言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胡乱点了几下就向外面跑去。

“我可是听我娘说新来的那小子被他爹娘宠得很,不会睡到了中午才来吧!”

屋中不知谁嚷嚷了一句,这话一出,整个屋子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宁祈言余光瞥了眼说话那人,也不制止,反倒也跟着笑了两声。

刚刚说话那人见他如此,更是变本加厉,站起身来,“听说这小子长得比女人还好看,这回头不得整个小姑娘的衣服让他穿穿?”

气氛比刚刚还要热闹些,趁着先生还没来,有几人甚至拍起了桌子,路过这间屋的人都低着头快速走过。

坐在刚刚说话那人旁边的另一少年放下手中课本,伸手拉了拉说话人,压低声音道,“你若想坏了家里和李府的关系,就尽管这样胡闹下去!”

刚刚说话的人嗤笑了声,正待说他李府还能和贵妃过抗衡不成,旁边人已经继续开了口,“五皇子和李四公子是表兄弟,你和五皇子是什么关系?和李四公子又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出,赵蒙顿时蔫了下来,余光瞥见五皇子正似笑非笑地看向这边,硬撑着脸色又嚷了两句,待五皇子将眼睛转开时,他已经是出了一额头的汗。

看赵怀北已经又重新拿起了课本,他也支起一本书挡住自己,凑了过去,“那你说五皇子为何要这般为难李四?”

见赵怀北不理他,又伸手戳了几下,“说说呗,好歹你的赵和我的赵几十年前可都是还是一家呢!”

赵怀北被他扰得无奈,反问道,“五皇子为难李四公子了吗?”

赵蒙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刚刚那不是吗”,对上赵怀北的眼睛方明白过来,是啊,五皇子做了什么呢,五皇子一句话也没说。

赵怀北见他明白了也不再多言,赵蒙的赵和他的赵在几十年前的确是一家,但现在京城里谁都知晓两个赵早就没了牵连,他提醒这一句也只是不忍赵蒙自己把路越走越偏。

赵蒙虽没继续说话,但其他人却没止下,东一句西一句正聊得热闹。

李挽将带来的少量行李放到宿舍,由陈书长带着到了班门口时,班里正传来一句,“这小子不会连女人的胭脂都涂在脸上吧?”

李挽脸色未变,陈书长却已经明显怒火四溢,压低声音对李挽道,“李四公子,还请稍等片刻。”说完便手持戒尺推门进去,不过几息功夫,屋内便全然安静了下来。

李挽便在这种安静中迈步走了进去。

班中即使五皇子见了陈书长也有些发怵,是以直听到另有脚步声响起时方有人偷偷抬头看了几眼。

赵怀北察觉到旁边人久无动静,偏过头就看见赵蒙两眼呆呆地看着上面,不解地顺着赵蒙的目光看去,也忍不住顿了下,方复又低下头来继续看书。

赵蒙回过神来,脸上却仍旧有些怔怔的,用肩膀碰了碰了赵怀北,“这小子不仅长得比女人好看,比男人也好看啊!”

相府设宴那日并不逢五,因此实际上这班里数人都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位相府里丢失了多年的孩子,除了赵蒙外,愣神的人并不在少数,即使有着陈书长镇着,底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嗡嗡声。

因有着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在此读书,所以天子班里人数要比其他班里少上许多,座位分布也零零散散,李挽随意指了个窗边的独位,陈书长派人将书送过来后,教授早课的夫子便也已经到了。

陈书长

和夫子低声说了几句后便自行离开。

这位夫子主教四书,也不问李挽以往学习的进度,直接拿起按着前一日所教之处继续下去。

索性这些书实际上李挽尚在李大柱家中时便已经全部学完,回到相府后又温**了几日,倒也不会跟不上。

这位姓胡的夫子看起来十分呆板严肃,讲起课来语调也仿若念经,李挽仔细听了几句,却发现这位夫子实际上很多地方都讲得十分透彻,偶尔发表几分自己的看法,角度虽不会偏离这个时代的传统思想,但也有不少独特的地方。

用余光打量了下四周,又发现虽说刚刚班内十分闹腾,但现在绝大多数学生都在认真记笔记。

李挽垂下眼眸,掩去眼中深思。

这堂课快要过半时,李挽忽感到窗外光影不对,侧过头,便看见一个少年低着头在窗外走来走去,似是想要进来,又没有勇气去敲门。

少年看见李挽,愣了下立马躲开了。

李挽正疑惑间,就听见自己的桌子被敲了两下,胡夫子不知何时站到了她桌前,“认真听。”

将目光收回后,待胡夫子走远点后再向外看时,刚刚那少年已经不见人影了。

胡夫子的课结束后,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

李挽刚将书桌略微整理了下,前方坐着的一个圆脸少年便将头伸了过来,问道,“你名字的字是哪个字?”

李挽用笔在纸上写下一个“挽”字,笔尖才刚刚离开,纸便被人抽走。

“来,让我也来瞧瞧是哪个字?”

李挽听出声音应是陈书长带她过来时在班内嚷嚷得最大声的哪一个。

刚刚同李挽说话的那圆脸少年见状就要去夺,“张浔,你不要太过分!”

张浔?

想起李贺之昨日同她讲得目前天字班里的世家子弟,李挽倒是明白过来这位是哪位了。

――太傅张濡阳不成器的幼孙。

张浔见圆脸少年要去夺,径直将手高举了起来,他长得瘦高,圆脸少年一时够不到,正要站到凳子上去取,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张浔手中的纸被风吹走,正好糊在了进来人的脸上。

纸被拿下来后,李挽发现刚进来正是刚刚一直在窗外徘徊的那个少年。

少年一直低着头,走到第一排中间的一锦衣少年旁边,呐呐开口,“对不起,五皇兄,我没找到人。”

李挽注意到他不仅低着头,连肩膀都是瑟缩着的,班里其他人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张浔甚至还跟着吹了声口哨。

这位应该就是七皇子了,至于坐着的那位应当就是和六公主一样养在雪贵妃膝下的五皇子了。

七皇子母妃只是个小小的答应,早几年因为小事冒犯了宁顺帝,宁顺帝看她膝下有个皇子便不打算继续追究,但七皇子母妃生性胆小,却自己把自己吓**,因此惹得宁顺帝不喜,连带着七皇子也备受冷遇,能到这里读书都是太后想起时问了句才成的。

见五皇子没应声,七皇子更加惶恐,从李挽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紧张到泛白的指尖,脸色却是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声也逐渐粗大起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原是下一位上课的夫子已经到了。

七皇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李挽仔细看了几眼,发现他呼吸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她按下刚刚升起的疑惑,继续听夫子讲课。

说起来,这座学府的许多管理制度倒有些像前世里的寄宿学校。

上午的课程结束后,除了三位皇子有自己的院子,并且另用单独的小厨房外,其他人全都是一起吃饭。今日起得太早,李挽并没什么胃口,便打算直接回宿舍。

只她还没走两步,身后便有人直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似是觉得奇怪,还用手蹭了蹭,“李兄,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李挽强子按住将人甩下去的冲动,转而用另一只手将来人的胳膊拿下,“许是家中洗衣时用了熏香。”

靠过来的正是一开始同李挽说话的圆脸少年,见李挽一脸冷淡,也丝毫不在乎,熟稔道,“我叫蒋灏,说起来我大哥和你大哥以前还是同窗呢!走,我带你一起去吃饭!”

说完,就又要将手搭过来。

李挽不动声色地避过,婉拒道,“多谢蒋兄,我中午不过去用饭了。”

蒋灏闻言,目光在李挽身上转了下,“怪不得你这么瘦!你就应该多吃点,要不然下午的骑射课连弓都拉不起来!”

最终李挽也没跟着蒋灏一同过去吃饭,回到住处后,六子已经将屋中打扫干净了,见李挽这么早回来,倒是吃了一惊,“四公子怎么早回来?可是饭菜不合胃口?”

李挽摇摇头,见他还没去吃饭,只打发他先去吃饭,吃完饭自去休息无需再过来。

谁知六子刚走了没多久,便又转了回来,李挽正倚在窗边看书,听见声音头也未抬,随意问道,“可是落下东西了?”

六子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开口道,“四公子,刚刚

小的在外面遇上了七皇子身边的人,说是七皇子派人送来的。”

李挽看了眼,反问道,“七皇子?”

六子点点头,“嗯嗯,那人怕小的不信还亮了牌子,小子识得几个字,确实是七皇子的牌子!”

李挽却摇摇头,直觉觉得这应是那位五皇子送过来的东西。

六子上前就要将食盒打开,李挽阻止不及,只看见从食盒中飞快的窜出一条蛇扑在六子手指上咬了一口,继而下了桌子便要继续向外跑。

李挽直接用手中的按住蛇头,另一手拉住蛇尾,迅速将其重新塞回了食盒中。

六子反应过来,顾不上自己手上一直向外冒血的伤,着急问道,“四公子,您没伤着吧?”

李挽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小瓶金疮药,先给六子止了血,“不是毒蛇,你拿了我的牌子再去找大夫看看。”学府中有单独的大夫,学子们凭借着牌子便可以去免费看病。

六子看向桌上的食盒,“四公子,那这个怎么办?”

“回头我会处理。”

六子仍自有些不放心,但见李挽似是不想继续说下去,只好犹犹豫豫地先行离开,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要小心这些事情。

窗外,不远处,赵怀北默默将目光收了回来。

看来传言这位李四公子性子软弱并不属实,回想起上午时不经意瞥见的那个“挽”字,倒又觉得也是,字写得那般棱角分明,性子怎么看也不会是软绵绵之人。

此时,四皇子住处,来人轻轻敲了敲门,待听见里面应声后方小心推了门进去。

四皇子宁祈渊放下手中正在抄的书,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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