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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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话题可能是聊男人。

泊尔塞福涅将她是如何利用谷物沉入地下时的隐喻,从而暗示哈迪斯前来的过程和盘托出。

春神在受够了人间的快乐后,趁母亲打盹儿时,将水仙花的种子迈入地下。她不叫种子发芽,她要种子深深地下沉,沉入远离了人间温暖空气、远离了日神灼热的车轮、远离了母亲神格所预示的,谷物既定的轨迹。

水仙花是哈迪斯的象征,这粒种子不断下沉,几乎钻到了亡者的国度。

于是哈迪斯将大地撕出一个口子,驾着他四匹黑马拉着的战车,手握曾经刺伤自己父亲眼睛的死亡双股叉,所过之处皆腐朽为亡者面色一般的灰青。冥界之主来到春神的面前,象征着绿意与温暖的春神扔掉了手中的谷穗,投向他的怀抱。

她成为了亡者国度的统治者。站在“生”的对立面,掌管了不朽的灵魂、黑暗与睡眠。逃离虚幻麻木的春日,直面痛苦真实的世界尽头。

少女抛却了母亲口中再三嘱咐的纯洁与天真,走向命运所预示的,不可避免的性与死亡。

她获得了永生之外的快乐。

“我并不是永恒春光的代名词”,泊尔塞福涅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人类总是逃避痛苦,可你看,即使是神明,也会去寻求痛苦。”

达芙妮的眼神已经游离了,这位春神兼冥府的女性统治者,显然对自己的神生有过思考。不同于奥林匹斯山上中规中矩的神仙,春神显然对自己的喜好和价值有过审视。

春神那深邃的绿色眼睛再度陷入思考时,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

她慌忙用纤细的手指去捂住嘴唇,急咳下高耸的发髻有些纷乱,纤瘦的肩膀颤抖个不停。

春神的手指处溢出黑色的血雾,咳嗽停时,她骤然昏迷过去。

达芙妮慌神,喊来侍从将她付回宫殿中去,泊尔塞福涅还是没醒。

哈迪斯在一旁焦急地走来走去,是不是停下碰触她苍白的嘴唇,便又急遽收回手,再次焦急地走来走去。

“不行,泊尔塞福涅一定是生病了,我要去找人问问。”说完没等达芙妮作何反应,便直奔殿外,驾着马车离开了。

达芙妮猜他会去寻阿波罗,日神同样是艺术之神,能医人也能医神。

她皱着眉头坐在榻边,冥王的宫殿十分的豪奢。金线织就的床品将泊尔塞福涅紧紧埋在其中,被下深处的手纤瘦,朦胧的白纱垂在她泛着青白的指间。她像这座神殿唯一留不住的宝物一般。

泊尔塞福涅的眼皮颤了一下,悠悠转醒,看到达芙妮在榻边,竟然想不起自己为何回来了。

“我们不是在看戏嘛,怎么回来了。我嗓子怎么这么干,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达芙妮为她取来解渴的石榴汁,就见她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先别动,你应该是生病了。先老老实实躺下休息吧。”达芙妮将爬不起来的泊尔塞福涅再次按倒。

“我生病了?”她抓来一绺头发,放在指尖八万,喃喃道,“难怪,最近老是掉头发,一掉掉一把的。”

“天哪我该不会变成个秃子吧?”

达芙妮莞尔一笑,“变成秃子就变成秃子好了,叫你不好好注意身体,死人的事儿你比哈迪斯还在意。”

“放心,美女变成秃头也是美女。再说秃头了也不影响你统治地下哈哈哈哈哈。”达芙妮跟她调笑。

泊尔塞福涅果然开心起来,直呼看戏时没喝过瘾还要喝。

“酒神的出产量也太低了,我听说他爱上了阿里阿德涅。凡间女子身体总是不好,更何况阿里阿德涅叫忒休斯丢弃过一回。”

“我们女人啊,可以给男人爱,但可千万不要给男人权力,尤其是害自己的权力”。她长吁短叹。

达芙妮看着觉得很好笑,“怎么,是美狄亚的戏剧给了你思考了?”

“是啊,怎么尽是些这样的事”。

泊尔塞福涅摇摇头,“哎。如今怕是不多时阿里阿德涅就要做了我府邸的客人,狄俄尼索斯如今已经因为忧愁,产量下降了,到时候岂不是更没得酒喝了?”

“托你的福,如今三位法官都用上天平了,我们倒是闲下来了。”

——谢谢全自动天平。

泊尔塞福涅念叨着无聊,达芙妮提议下五子棋并成功教会了泊尔塞福涅……

*

待哈迪斯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厌倦了五子棋,正闲出屁来。见老公没什么表情地回家了,泊尔塞福涅便询问他做什么去了。

哈迪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泊尔塞福涅也是心大得很,不说也不再追问。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哈迪斯显然情绪不太对劲。看到泊尔塞福涅成日里窝在床上无法下地,他都将拳头攥的死紧。

这日哈迪斯寻来达芙妮,居然请求达芙妮将泊尔塞福涅带走。他脸色灰败,吐露出医神的诊断。

——春神的身体并不适应冥界的土地,冥界的空气与水一直在毒害着她。想要她健□□存,而不香消玉殒,春神必须要回到人间生活。

达芙妮震惊,“可是泊尔塞福涅不愿意回去啊,我们要怎么跟她说呢?”

哈迪斯双目失神,“我既不愿让她在这里香消玉殒,又不想她离开我……”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你自己!”

达芙妮恨铁不成钢,“我如今怕的是,泊尔塞福涅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来到她视为故土的冥界。我们叫她离开,她执拗不肯走可怎么办?”

哈迪斯仿佛无力面对这个现实,他将双手捂在面上,“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爱上她,将她带到这里来,又叫她爱上冥府,她怎么会生这样的病,都怪我……”

达芙妮拍拍他的肩,“别自责了,到冥界来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你有在这儿自己悄悄哭的功夫,还不如多陪陪她。争气点好不好?泊尔塞福涅自己都还没哭呢。你有点出息没有?”

这日过后,达芙妮做了很久的准备,终于前去看望养病的泊尔塞福涅。

虽说是在养病,但泊尔塞福涅的病好似越养越病重了。

达芙妮看到她时,她居然想躺着喝石榴汁。

达芙妮心都要跳到嗓子眼里,“你在干嘛!怎么躺着喝水,呛到怎么办?”

边说边疾步上前把泊尔塞福涅扶起来。

春神的身体很轻,她消瘦了许多,手腕橡根麻杆,丰腴的身体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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