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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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思柠想追周烨,也就没有多加思考,立即应下。

前面是宽阔的广场,聚集了许多人。周烨像是一滴水汇入大海,再也找不到,只能回家里等。

其实找不到周烨,许思柠就有些生气。她不禁反问自己,为什么要去追周烨?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周烨的反应才不正常,就不该管她。

正好陈佳佳和林盛来到广场想凑热闹,注意到许思柠的身影,于是走到跟前询问。

许思柠的神情失落,看到林盛就来气,赶着他离开,抓过陈佳佳当诉听者。

她把李文华和周烨的事情都跟闺蜜说了一遍,还责怪她只顾着男友,重色轻友。

林盛知道不该打扰女生聊天,于是去找好兄弟李文华一块回去。

陈佳佳先跟许思柠道歉,再帮她分析事件的根源,“我感觉现在的李文华还挺好的,考上名校,长得也还行,就想凑合你们。谁知道你还是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瞎点鸳鸯谱了。”

许思柠捶打她的肩膀,发泄脾气,“你明知道我拒绝李文华的告白,还凑合我们两个。我要是喜欢他,之前就会答应,也不会等到现在。我看你就是存心折腾我。不过李文华确实挺可怜的,他今天说了很多家里的事情。”

陈佳佳连声应和,由着她捶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你烦周烨做什么,我真觉得你们两个之间很奇怪。”

许思柠放下手追问,“有什么奇怪的,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误会我和李文华的关系。”

陈佳佳想了想,抽丝剥茧似的,把整件事情的细节都抠出来,“其实换个人也会误会你和李文华的关系,正常同学顶多就是八卦你们两个,或者是起哄。可是你说周烨对你阴阳怪气,很不开心看到你和李文华待在一起。我听着他话里话外都是醋味,估计是喜欢你。”

周烨喜欢她吗?怎么可能,周烨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许思柠立即否认,她从来不觉得周烨会对自己有意思。

陈佳佳知道在这件事上不可能说服许思柠,只好换了角度,“那你呢,其实周烨只是个高中同学吧,再亲一点就是邻居。你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他误不误会你和李文华的关系,有什么区别?或者说他在你心里很重要吗,重要到你看重他的想法?”

许思柠陷入沉默,她像是被无数条丝线编织成的网困住,难以理清,也剪不断。

在她心里,周烨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她是怎么看待周烨的?周烨今天为什么要阴阳怪气,抱着萨摩耶抱怨,就像个受气包,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情?

陈佳佳还想再问,就听到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轻易就能被吹散。

她说:“我不知道。”

只是三个字,就包括了多重含义。

越想越烦,干脆不想。

许思柠不想在陈佳佳面前提起这件事情,她提议去熟悉的饭店吃一顿,再去KTV唱歌,企图驱散心中的杂念。

陈佳佳跟她相处多年,知道此刻她的心绪杂乱,需要排解,就没有再多嘴。

晚上十点,她才回到家里。本来该去隔壁跟耶耶说晚安,可是她一想到傍晚的事情,就不想见到周烨,打算明天早上再去。

夜深人静时分,她想到陈佳佳的问题,辗转难眠,还是起床在飘窗坐下来,望着窗外。

小区里灌木丛里多种植栀子,其中夹杂着几棵木槿花。

外面下起小雨,在路灯的照耀下,栀子花像是翡翠中的点点白棉,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光泽。高大的木槿微微摇晃,带动碗口大小的粉白花朵轻颤。

这条路是她上学的必经之路,直达小区门口。从幼儿园开始,她就和周烨背着书包走过这条路,直到高三毕业。小路平坦,每到夏天都能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

记得初一的时候,她想在家里栽种栀子花。周烨就把一个栀子花分枝折断,泡在花盆里,等待七天分枝长出小小的白芽,再移栽进大花盆里,加水施肥。

过了两年,栀子分枝终于长成独立的植株,成功开出白色的栀子花。

栀子花现在还种在阳台的大花盆里,沐浴着月光,花香随着一阵又一阵的晚风送进客厅里,满室盈香。

许思柠推开卧室门,走到客厅果然闻到香味,到了阳台就看到一株茂盛的栀子花在微风中轻摇,像是月下起舞的芭蕾舞者。

之前她穿白裙子表演节目,周烨摘下一朵栀子别在她的发顶,舞蹈有了栀子花的加持,赢得满堂喝彩,许多人都夸奖她长得好看。

周烨..........

许思柠摘下一朵栀子花放在鼻前轻嗅,转动枝干让花朵旋起来,模糊的白色慢慢化开,融化进回忆里。

她想,周烨在她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至少要比李文华特殊,不只是普通朋友,胜似亲人。

周烨存在于她的生命,就像是栀子花香融进六月记忆里,再难分开。

或许,明天应该去跟周烨说清楚,她有很多话要说。

许思柠还是通宵了,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还被亲妈教训一通。她慢悠悠地洗漱完,吃过晚饭才去隔壁。

是周母开的门,没有看到周烨的身影,萨摩耶兴高采烈地跑出来迎接她,一把冲进怀里撒娇。

许思柠抚摸萨摩耶的毛发,用葫芦卜玩具逗它玩,目光停留在周烨的房间门口。

过了好一会了,周烨才踩着拖鞋出来。应该是没睡好,眼下还有淡淡的青痕,看见许思柠也不打招呼,只是默默地拿杯子接水。

许思柠犹豫片刻,才鼓足勇气站起来,喊了他一声,“周烨,我有话对你说。”

周烨瞥她一眼,冷淡回应,“我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这句话,他放下杯子就回了房间,还反锁房门,再也没有出来。

许思柠本来想好好地交流,看到他这副不配合的模样,心里就来气,暗骂一声就继续跟萨摩耶玩耍,不再搭理他。

之后她都是准时来看萨摩耶,可是周烨有意避开她。白天尽量呆在房间里不出来,或者出去打球,晚上能碰见,也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在许思柠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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