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色邪乱心斩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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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来了两位警官。

暖暖的夏日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们的水边小院里，湖水碧蓝，偶尔翻起的波浪像果冻一般招人喜欢。

我慢悠悠地用紫陶茶具泡了一壶古树普洱，依在老木船做的躺椅里，半闭双眼，身心放松，悠闲自得。我想要真是来度假的就好了，我泡着茶看书，倪柯在旁边整理她收集到的艺术素材，真是这样该有多好，人生何其短，生活的美好有时候就在斑驳的小瞬间里。

“阿婆，您喝茶吗？”我看见阿婆从房间里走了下来，我们大多数时候并不相互打扰。

“你泡茶啦？好，喝两杯，看看你的泡茶技艺增长没有！”阿婆说着坐到了小茶桌另外一边的躺椅上。我用热水洗杯倒茶。

“对了阿婆，上次你给我那件羊皮披肩是什么材料做的，好厉害啊！”

“你这这问题！羊皮披肩当然是羊皮做的，暖和吧？”

“岂止是暖和，简直无敌了！极寒状态下居然自己燃烧起来了，这是什么羊的皮？”

“那可是黑山羊王的皮做的。”

“山羊也有王？那怎么还把它杀了？”

“不要胡说，它是战死的，死后把皮剥离留给了我，自己归于苍洱间了。”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阿婆脸上露出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忧伤，但只有那么一瞬间，我想大概是我看错了。

“阿婆！”我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编故事还得是您呀！”

“臭小子，赶紧倒茶！”阿婆用手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我也不躲，笑嘻嘻地给她斟茶。

午后阳光里，葱葱树荫下，石院中，洱海边，我两像一对真正的祖孙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岁月短暂静好。

不知不觉，已是一道斜阳水中铺，黄昏将至，水天交接处出现了一艘小木船。

我起身用手挡在额头上，眯着眼睛看了看，那船上似乎有三个人，正往我们这边来了。

“阿婆，今天晚上有客人来？”

“嗯。”阿婆又是早就知道的样子，反正给我的手机也是个摆设，现在大家都不预定就来了。

“阿婆，他们过来了，你还不快躲起来？”

“这是什么话？”阿婆瞬间被我激怒了，“我躲什么呀？”

“不是啦，那你之前从来不见客，我以为……”

“我那是不想招呼客人，我这么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我伺候他们？要你是干什么用的？”

“好啦！不要生气了嘛！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小崽子行了吧！”

看见阿婆忍不住笑了，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什么精英也是从小崽子开始的。

正在这时，船已经靠岸了，我这才看清楚，来的三个人一个是船家，另外两个是穿着制服的警察叔叔，怪不得阿婆没有回房间，我的心咕咚咕咚地跳起来，他们是来找我的吗？还是倪柯有什么消息了？

“小裴，又收徒弟啦？”原来阿婆和其中一个人是认识的，且很熟的样子。

“阿婆。打扰你们了。哦，对对，这是我们新来的实习生，也姓裴。”年长一点的警官一边往我们院子里来，一边把后面的实习生拉上来介绍。

“不打扰，一会儿我去做饭，他是我这里新来的小伙计浩轩，你们聊你们的。”阿婆说着看了我一眼，“你配合好小裴他们，今晚安排他们住一晚。”然后就转身去准备晚饭了。

“麻烦你了，浩轩兄弟！”年长的警官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出汗的手心。

“对啦，两位警官，我能帮你们什么吗？”我双手握着他的手心虚地试探着。

“哦，不要那么客气，你叫我大裴，叫他小裴好了。我们这次来是查一个失踪案的。”

“失踪案？！难道是……谁失踪了？”我刚平复的心又提了起来，不会是我家人报警来找我了吧？还是说倪柯有消息了？

“浩轩你别紧张，是这样的，前面火烧村的李大爹家的儿子失踪好几天了，根据我们这几天的排查，发现他应该是去了碧暗岛。”

我提着的心又落了下来，伴随着一丝失望。

“您说火烧村？”这地方怎么那么耳熟！突然我的大脑一紧，那不就是那晚无头狗让我去帮一对祖孙的忙，结果我就不知不觉到了这个客栈的李家村？

“裴警官，哦，大裴，你说的火烧村是不是家家户户都姓李的一个村？”

“嗯嗯，对啊，我们这里很多村子不是姓杨就是姓李。”

“村口有一户比较大的人家，院子很大，有一对夫妻，男主人看着凶但其实人很热情，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

“哟！你怎么认识李大叔的？你去过？我们这次办的就是他们家的案子。”

“啊？这么巧！哦，我是说，我来到路上去他家问路，讨了口水喝。”

“唉，李大叔一家子都是好人呐！”

一直没开口的实习生小裴不知怎的激动起来：“嗯，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儿子！”说着居然气到攥紧了拳头。

“大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

“这个事说来也古怪，原来村民传，我们还教育大家说不要无中生有，但这次我们去现场勘察了一下，发现很多疑点。这李大叔的儿子名叫李璧，是家里的独生子，长得英俊潇洒，从小村里人都说他以后长大了要当大明星。但他偏偏只对污水治理感兴趣，大学学的也是环境工程，一毕业就回来了，做的也是跟洱海保护相关的工作。”

“嗯，年轻人有志向，挺好的啊！”

“是啊，李大叔一家十分疼爱这个儿子，把他当个宝，他要做什么也很支持他。就是吧，看着儿子三十出头了也不找个对象，老两口很着急，到处委托人给他介绍对象，可他一个都看不上。”

“年轻人又是理工男，可能一心忙事业，顾不上吧。”其实我身边也有很多单身贵族，家人也都很着急。

“一开始李大叔也这么想，就说算了，过几年再说，到了年龄他自然就想成家了。结果这一等不要紧，倒等来了麻烦！”

“不能生育啦？”我不知道我的逻辑是怎么回事竟然脱口而出这种话。

“什么呀？不是！三年前的夏天，有一天夜里下大雨，李大婶怕儿子房间的窗子没关，就起来去儿子卧室查看，发现儿子不在床上，家里找遍了也找不到人，这可把老两口急坏了，赶紧穿上雨衣出门去找。结果村子里找了一遍没找到，就想着出村去寻，哪知道刚出村没多久，就看见儿子像个落汤鸡一样从洱海边跌跌撞撞走了回来，他们迎上去时，只见李璧神情恍惚，两眼通红而无神。回家后就一病不起，人也日渐消瘦，好好的大小伙子门也不出了，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洱海发呆，不时还以泪洗面。”

天色渐渐暗下来，洱海上起风了，我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

“没问问他怎么回事儿？”

“问他也只当没听见，谁跟他说话都不理，一年三个季节都病恹恹的。只有到了每年的夏天，他精神特别好，还常常一个人狂风暴雨的大半夜溜出去。李大叔有几次想跟着他去看个究竟，但奈何风雨太大，他年纪大了体力不行，不一会儿就跟丢了。后来有一次，村里有个爱多事的年轻人悄悄跟着他跑了出去，第二天这个年轻人像发疯了一样在村里到处大叫大嚷，说李大叔家的儿子被水里的水草精抓去，脱光了衣服干那种事。李大叔气得要死，狠狠地揍了那个后生，但村里算是传开了，说李璧被水草精吸了精血去，怕是快活不成了。”

听到这里，我本来想说这不可能，但想想这里发生的一切，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大裴，你不会是说，前几天夜里下大雨的时候，李璧出去以后再没有回家吧？”

“对！村里人帮他们沿着洱海找了很久，还有人划船进去找了，也都不见人。这才找到了我们。”

“那这跟碧暗岛有什么关系？”我心想说那个岛是骗游客去玩游戏送死的，除非那个水草妖精是岛上的NPC员工，为了完成业绩拉人上岛，否则去那上面干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碧暗岛本是天宫里的一面洗心镜，一日小仙女们嬉戏打闹不慎将这面镜子摔落到了人间，掉到了洱海里，几千年来它吸日月精华，集天地灵气后形成了今天的碧暗岛。传说千人见这岛有千般模样，它映射不同的人心，心亮如碧空则能安然离开，如果心暗如黑夜就会长眠在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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