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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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追兵在身后狞笑,

“呼哧,呼哧”,是谁的呼吸声,

……

“阿兄,快跑!”燕倾从睡梦中惊醒。

真相查找几乎毫无进展,她日日做着不同的噩梦,饮食减少,频频心悸,怕侍女们发现、父母担心,她小心掩饰着。

云卷云舒,天光流转,用过朝食,燕倾先依约到了谢府。

谢挽云牵着她的手将她迎进门,两人都极为欢喜。

于谢挽云,她平日里与燕倾常来常往,四五天见一回,这次燕倾病了一场,已二十几天未见,自然想念。

于燕倾,加上前世,她已九年多不见谢挽云了。

她成亲那日,谢挽云陪着她,两人闺房中还说着悄悄话,燕倾戏谑谢挽云:“我阿兄近日似有些开窍,你再等一年不过十七岁,说不定那时亲事就成了,你来给我做嫂嫂,到时就该喊我妹妹了。”

谢挽云心仪卫昭,是他们朋友里人人皆知的事,卫昭自己偏少了根筋,学霍将军:“东齐未灭,何以为家。”任谁来说亲、说的哪家都不肯应承,也只当谢挽云是个可爱的小妹妹。

可惜世事难料,好男儿未曾赴战场、灭东齐,死在了朝廷的刀光剑影下。

谢挽云暗中为他守了一年孝,再过两三年也只能嫁了鄂州刺史之子。

后来兵乱四起,鄂州、江州等地先是自立,后被吞并,谢挽云于战乱中几经流离,过得实在算不上好。

此刻她将燕倾安置在花园凉亭中,亲自去拿玉碾碾薄荷汁做冷茶,纤纤素手比玉碾还要晶莹,所愁之事也不过是“近日太热,姊妹们许久未聚了”。

这情形当真令人唏嘘。

燕倾看冰鉴里凉气丝丝袅袅冒出来,被半掩的竹帘笼在亭中,伸手端了一盏茶来。

两人吃着茶点,谢挽云不免问起燕倾与慕容止退亲之事。

这事早已人尽皆知,正合燕倾之意,没什么可避讳的。是以她有意道:“我之前小性儿,除了他之外不肯结交人,实在天地太小。如今才想明白,人生且长,该多认得些人。我与他的事都过去了。”

这解释没什么说服力,外头这几日传的最多是“云阳王世子做了错事”,谢挽云只当燕倾是为慕容止遮掩,也不多劝她。反道:“那便不说他。他对不住姐姐,将来且得后悔呢。”

谢挽云是个热心的,想到燕倾说要多认识些人,又道:“姐姐早该与我们一道了,我们平日诗会、游园,姐姐总不来,我也没趣儿。很快就是天子寿辰宴了,姐姐可要同去?”

燕倾道:“倒是第一次听说此事,若你去,那我们一道。”

原来天子寿宴今年大办,不只宗亲、臣子,还有外使来贺,更允臣子多带家眷,因燕倾素来不参加宫宴,王夫人便未与她提起。

谢挽云听了便笑:“卫将军还统领寿宴护卫呢,你竟不知。”

燕倾一愣,问她:“你怎知道?”

谢挽云便说:“都知道卫将军得了这个荣耀的差使,日日盯着外使学礼仪呢,他老人家前几日还与我爹炫耀来着。”

外使!

如今天下四分,大燕之外,西有天秦,东北是劲敌东齐,南面小国辰越偏安一隅,卫光护卫寿宴,岂不正是要与天秦人接触!

“往来密信勾结天秦……”燕倾脑中瞬间浮现这段判词,脸色瞬间煞白。

“卫姐姐,你怎么了?”谢挽云说了一句话,未见她回应,抬头看她。

燕倾袖中的手紧紧攥着,片刻才缓神道:“无事。宫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你与我说说。”

谢挽云歪头想了想,便道:“也没什么,你只不要与傅韵、昌平郡主她们一道就是了。”

她将几个常伴的女郎一一道来。工部尚书王温言是个老实头,他女儿王茵却是个妙人,她们时常一起玩,兵部尚书傅昆眼睛长在脑袋上,他女儿傅韵性子也像他,谢挽云最是不喜,昌平郡主为人霸道,却轻易不好得罪……

燕倾听她对朝臣家眷如数家珍,的确比自己知道得更多,又问:“听说大理寺有位陈远道……”

谢挽云便道:“那是星芒的爹爹,星芒妹妹也是个可人儿。”

……

两人轻言轻语,隔着四面竹帘,亭下缓缓走过的两个郎君就不曾发觉,谈话的声音传进来。

“委实不公,你这回舍了家财,风里雨里在忻州待了两个月,缘何连句夸赞也无?天子……”

“慎言!事儿办成了便是,如今情势不明,原该谨慎些。”

前一个声音谢挽云知道,是她长兄谢济帆。后一个声音,是慕容止。

慕容止一劝,果然谢济帆就不再说朝堂之事,却又抱怨:“我道卫家小娘子为何悔婚,原来是看天子恼了你。”

“她不是那样的人。”竹帘外廊桥下,青年倚着栏杆,眉头轻蹙。

燕倾不意在这里遇上慕容止,过一时才想起来,她与慕容止那拐了弯的表亲关系,还是从谢府来的,他与谢府公子相交原也是正常。

吏部尚书谢令知,娶的是太原王家的女儿,他妹妹嫁到了清河崔家,这位尚书大人与世家关系匪浅。

燕倾想通此节,伸手掀开帘子,默默看着下方。

亭在桥上,她只看到桥下一角月白衣衫。

却又听谢济帆道:“你还护着她,你不知外面如今传什么,我都怕脏了你的耳朵。”

传什么,无非是传慕容止移了情,再离谱些就传他身有隐疾。

慕容止不是不知道,只是:“倾倾之事,不像表面那样简单。我走这些时日,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如此。你与我是挚友,便不该这么说她。你知道,我信她。”

谢挽云撩着另一角帘子,回头看着燕倾眨眨眼,默默做了个口型,燕倾辨出来,当是:“好人。”

外面,谢济帆恨铁不成钢:“做大事时也不是个优柔寡断的,怎么一碰上她,你就犯糊涂。”

慕容止却淡淡道:“济帆,再讲就逾矩了。倾倾的事,我自己会去查,你帮我关心朝堂动向就好。”

他们是朋友,却也有主从,只是慕容止轻易不提而已。见他神色冷淡,谢济帆终道:“我听你的就是。”

他二人说着话从桥下转出来,沿着一侧道路到了桥头,似要进这亭子歇息,燕倾忙伸手扯谢挽云:“走。”

谢挽云正兀自为慕容止的话感动着,还想看这一对碧人破镜重圆的把戏,道:“我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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