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被绳索捆住的少女在柳玉河的束缚之下还在不断的挣扎,被堵住无法言语的嘴一直不停发出“呜呜呜”声。一双眼神愤然得扫视着立在一旁的众人。
夏无疑惑不解得看看高婶又看看柳玉河。
柳玉河先行从车上跳下来,转身想扯那少女下马车,少女刚在车架上蹲下,柳玉河想伸手,就见那少女仰起头颅,狠狠得往柳玉河头上撞去!
“砰……”
“啊……”
一时不妨,柳玉河惨痛出声,刚想伸手捂住脑袋,车架上的少女失去了平衡。直直得往柳玉河身上跌去。
“啊……”
“砰……”
又是一身惨叫,随之而来的是柳玉河的后脑勺磕在了地上发出来的声音,这一次,他也叫不出声了,顾不得身上还压着一个人,抬手捂住了后脑勺表情痛苦。
“哎呀。摔坏了吧。”
高婶神色紧张,急忙去扶柳玉河。夏无无奈摇摇头,也上前帮忙。
此时倒在柳玉河身上的少女也顺势往旁边一滚,身上捆满的绳索,让她在地上起不了身。
夏无和高婶也没顾得上她,只将柳玉河从地上扶起,柳玉河的额头此时红肿一片,再摸后脑勺磕出了一个硬包。
柳玉河一手捂额头,一手捂后脑勺,忙都忙不过来。呲着牙,恶狠狠盯着躺在地上的少女。
“你给我等着,明天我就给你喂药,毒死你的那种。”
躺在地上的少女也不惧,只给了柳玉河一个挑衅的眼神。有种就来,这些话她这些时日听腻了。
看了眼地上的少女,眼神倔犟,但柳玉河平日也就是个傻白甜,不知这两人积了什么怨。夏无给老辛递了个眼神,示意将人扶起,转头看向柳玉河。
“这是怎么回事?”
老辛扶起少女,还顺势拍了拍少女身上的土,少女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老辛温和一笑。
“小主子,要不先进去吧,外头风大。而且只怕几位客人赶路都没吃上饭,我让厨房送点饭到正厅。”
正厅颇大,这也是夏无第一次来正厅,厅里如今摆满了不少珍贵的瓷器饰物,还有着观赏类的灵植。
一旁的随从也在有条不紊得上着菜。
柳玉河家境优渥,也被厅里不少稀奇物件吸去了目光,更何况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高婶老高。
高婶老高不免有些局促,搓着手凑到夏无身旁。
“阿无啊,这是谁家啊?”
夏无撇了一眼正在饭桌前忙碌的老辛。低声道:
“这是李叔家,那是李叔的身边人老辛,李叔对外都说我是他儿子,所以老辛叫我小主子。”
李旭东的家?
高婶惊住,在无尽镇虽然看得出李旭东出身不凡,但这还是惊到了他,刚在城门处,原本嚣张跋扈的城门守卫,看到了随从出示的令牌后立马变得卑躬屈膝,这一路过来,城内到处都是守卫军,她一路都吊着心。
夏无伸手拍了拍高婶的手,先让高婶老高坐下。柳玉河早就不客气,坦然入座了。
夏无回头看,那几个护送高婶一行人回来的汉子就立在正厅外,夏无抬腿走去。
“几位,感谢你们辛苦一路将他们送回,要不一起入席用点饭吧。”
领头的汉子摆摆手。
“不用,不用,拿了钱办事是我们应该做的。就是有一个事可能需要麻烦您。”
汉子刚进大门时,和在车厢里的高婶几人不同,他们坐在马上,一抬眼就看到了大门上的牌匾,振国府。当下心中一震,振国府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什么事?”
汉子挠挠头。
“就是城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守卫森严,我们也不敢贸然行事,但我们镖局在城的另一头,要回去需要横跨整座天昆城,就是想麻烦您,能不能让刚拿着令牌的随从再送我们一程”
这种事,夏无自然是答应。但横跨整个城,最近天昆城内动作频繁,深夜不知道会有什么行动。
“要几位不介意,在府上住上一晚,明天天亮,我让随从们送几位一程。”
住在振国府?
几个汉子眼睛发亮,互相看了眼,点了头。
立在一旁的老辛上前,招来了随从。
“带几位客人去客院,再准备些膳食。”
几个汉子也不推脱,爽快得抬手,手握拳头放在胸膛,向夏无表达了谢礼。
随从将几人带走,如今正厅里最突兀的就是那个捆满绳索站的笔直的少女。少女此时正盯着饭桌的饭菜,满脸渴望。
夏无坐到饭桌上,柳玉河嘴里已经塞满了饭菜,只高婶老高还局促得不敢动筷。
“高婶高叔,你们快吃,我已经吃过了,这是老辛特地给你们准备的。”
高婶朝老辛笑笑,这才抬手夹菜,但不似往常那般,异常秀气。听到旁边老高喝汤发出的吞噜声,还特地转过去,“你喝汤小声点。”
正在大口喝汤的老高一顿,只怯怯的改成了小口喝汤。
夏无失笑,再看那柳玉河没心没肺大口吃肉,一把将柳玉河手中的筷子抢了过来。
眼看着就要进嘴的肉,突然就没了,柳玉河看着那离自己远去的肉,十分不舍。
夏无将筷子拍在自己面前。
“好了,说吧,怎么回事。”
柳玉河回头看了眼那少女,少女将头一撇,不看他。
“她,偷了你留下来的灵石,要不是高婶那还有金银,我们一路都要饿死了。”
偷灵石?
当初夏无和赵成急着赶路,夏无给高婶他们留下两千的灵石。
“全偷了?”
柳玉河疯狂点头,说起这事他就生气。
夏无和赵成走后,他们一行人一路也是抓紧赶路,一路上高婶没舍得花夏无留下的灵石,都是自己掏钱买东西。那灵石袋便一直系在三个人中唯一有灵力的柳玉河的腰间。
柳玉河万般小心护着灵石袋,结果有一天早上一醒来就发现灵石袋丢了。那里面整整有两千灵石,睡前还紧紧挂在他的腰上。
柳玉河慌了,急忙摇醒了高婶,两人将车厢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一念之间,柳玉河怀疑上了护送他们的几个大汉,他们夜间有轮值,有外人进来他们肯定会发现。
刚想去对峙个清楚,却被高婶拦下,几个大汉修为境界都比柳玉河高,不能去对峙,要对峙也得到了地方,碰到了夏无几人再说。
柳玉河是死过一次的人,自然没有像刚出门时那般莽撞天真。于是硬生生憋在了心里。
但没法对峙,还每天看着疑似是真凶的人每天在眼前晃,柳玉河心火旺盛,夜间都难眠,辗转反侧。
这一夜,距离灵石被偷已经过去了好几日,柳玉河夜间睡不着,躺在马车上睁着眼睛,转了个身,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傻了。
马车内凭空出现了一只手,手是从车厢底伸进来的,手的四周空洞洞得透着幽黑。
柳玉河眼神惊恐将手塞到了嘴里紧紧咬住,想叫另一头睡的正香的高婶,但又不敢。
柳玉河眼睁睁得看着那只手从这一头慢慢滑到另一头,幽黑的空洞划过的地方还是那完好无损的车厢板。看着那手离高婶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马上就要靠近高婶身上的钱袋。柳玉河一震。
这不会就是那小偷吧,偷了他两千灵石的小偷。
这想法在脑子中生成,柳玉河忘了恐惧,忘了惊恐,当下弹起,那手可能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到,紧忙从高婶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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